蒙古帝國史(出書版)-TXT下載-勒內·格魯塞 最新章節-成吉思汗與伯希和與ou

時間:2024-04-13 22:18 /免費小説 / 編輯:徐靜
主角叫te,伯希和,帖木真的小説叫做《蒙古帝國史(出書版)》,是作者勒內·格魯塞寫的一本現代架空歷史、末世危機、生存奇遇小説,情節引人入勝,非常推薦。主要講的是:(甲)原書僅標明註釋所在正文頁數、行數而不分章節,在正文中也不標明何處有註釋,對讀者很不方辫。我現在把...

蒙古帝國史(出書版)

作品年代: 現代

小説篇幅:中長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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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甲)原書僅標明註釋所在正文頁數、行數而不分章節,在正文中也不標明何處有註釋,對讀者很不方。我現在把這些註釋分歸某章某節,並加上序碼。在正文中用方括號標明註釋序碼,以讀者檢索。

(乙)這裏面許多人名、地名、族名等,如果是由中文譯為西文的,我把它還原為中名,除非存疑義者外。如系外文名稱,有的譯為中文,有的即用原文,不作音譯。

(丙)這裏有許多關於對音問題,凡有關於對音的這裏原則上照用原文,因為一字一音將它譯為中文既難準確,反在對音問題上增加糾葛。有時做個音譯,則用括符附在原文之,以示原文為主,音譯為從。

(丁)字裏行間,譯者有時添注數語,則用括符並以“按”字開始。

第一章 第一節

〔1〕關於突厥。Turcs的中國名稱是“T'ou-Kiue”。這個詞的起源,由於蒙古語此詞的複數為Turkut。參閲伯希和《突厥考》,《通報》,1915,687,又同書,1929,250。這可能是屬於蒙古種的阿瓦爾人(Avar)或蠕蠕人(Jouan-Jouan)將這個蒙古形式傳給中國人。

〔2〕“關於魏人,據《南齊書》裏面所保存的魏的字表,似乎無寧將他們歸屬於突厥種”。(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21,328)“我已經説過,魏人不應該有如一般所常説的是東胡人,而是突厥人或蒙古人。魏的文字近似突厥,而鹹真(Yam-Tchin)這一字更可以支持其有獨特的突厥族屬關係之説……”(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30,195)。(按:這裏説“字表”,《南齊書》裏面沒有北魏字表,僅在該書的“魏虜傳”裏面有許多北魏詞彙。)[翁按:在拓拔語言,謂乘驛傳人為鹹真。東方突厥語,謂驛馬,驛金曰Yam,謂豎夫曰Yam dji。俄語謂驛村曰Yam,謂驛夫曰Yamčik。鹹真的譯音則為Ham-čin(粵語讀鹹為Ham)。而蒙古語謂驛站為Jam則是出於中國的站字,突厥語以Y代J,因此伯希和舉出此字以為拓拔是源出突厥的佐證。可參閲拜冈庫吉所著《東胡民族考》,頁185。][翁又按:元魏宣帝推寅由烏洛侯國南遷,烏洛侯即烏洛俟(侯字乃俟字之誤),俄國在葉尼塞河上游有瓦(Tuva)部落與喀和喀(Khakassian)、烏洛俟(Oirots)和雅庫特(Yakut)皆屬突厥種,所以元魏拓拔氏為突厥人是有歷史據的。)

〔3〕在蠕蠕人之,蒙古人種無疑曾以鮮卑(Sien-pi或Sien-pei)人出現在歷史上。鮮卑人在公元三世紀曾一度稱霸東蒙古,又於四世紀,其慕容家族徵中國東北的一部分。伯希和先生實際上是“趨向於承認鮮卑人為蒙古種。”(《通報》,1921,326)中文的譯音鮮卑聯繫到一種原名,即“Sarbi”(同上引,331)。鮮卑的一個部落即谷渾(Tou-yu-houen),它在四世紀初年,從遼河移徙至青海,在那裏一直存在至於663年,並且他們曾以“阿柴”(A-za)(A-ja)之名被蕃人所知。“谷渾”這個中國譯音,伯希和將它聯繫到一種原名“Tyoughoun, Touighoun”。(伯希和,“Note sur les T'ou-yu-houn”,《通報》,1921,322和1936,368)(按:谷渾應讀如突郁混,不應作俗音讀,所以這裏的譯音為Tou-yu-houn等等。)谷渾人因此也是蒙古人。伯希和先生在事實上是從中國的譯音t'ou-yu-houen找出蒙古詞彙來。(《通報》,1921,323—330,和1929,250)此外,“這並非不可能,這個古老的名稱‘鮮卑’在唐代室韋部落裏面曾出現。”(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29,142)如果是這樣,則漢代的鮮卑人將是室韋人的祖先,室韋人在唐代曾佔據東蒙古的一部分,在他們裏面,有蒙兀之名,人們認為這是蒙古這個名稱的第一次出現。(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21,326)(翁按:Sarbi恐是Saibi之誤,史記匈傳“胥紕”,漢書作“犀毗”或“犀比”,阮元謂:“胥紕、犀毗、鮮卑、犀比,聲相近而文互異,其實一也。”唐韻“鮮”,相然切,古音犀,皆讀如Sai(粵語今仍讀犀如Sai)這裏舉出的Saibi這一名詞即是犀比,乃見諸漢書,為最古老鮮卑的對譯。)

〔4〕關於噠人,參看Albert Herrmann, Asia Major, II,1925,572。至於蠕蠕人或阿瓦爾人,伯希和的意見認為,他們在本質上是原始的蒙古人(Prato-Mongol)(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21,328)。G.B.博士以為蠕蠕可能是鄂爾渾碑文上面的Apar(湯姆生,《鄂爾渾碑文》,頁98),由此拜佔廷學者們稱他們為Abares。艾伯特·赫爾曼先生以為阿瓦爾人就是噠人(《中國地圖》,第31張)。馬迦特(Marquart)從他們的梵文名稱噠或(Cvêta Hoûna)而推他們的蒙古名稱:Tchaghan Qoun。伯希和對此保留意見,《庫蠻考》,《亞洲學報》,1929,I,141。

〔5〕契丹(Khitaï或Qitaï)已經見於八世紀初年的鄂爾渾突厥碑文(例如湯姆生,《鄂爾渾碑文》頁98,在這裏面,“Qytaï”見於Otouz Tatar或三十姓塔塔兒字樣的旁邊)。

G.B.博士説,“在蒙古語裏面還可以遇見(Khitaï或Qitaï)這一種形式(單數的形式),例如在近代語言裏面:用中文的意義作tchitai(en Chironghol)。但是在蒙古的文件裏面,只保留複數的形式:Kitat(乞答惕)(《秘史》,53,132,247,248,250,251,263,266,271,272各節)。

中國的史料稱這個民族為契丹(K'i-tan, Kidan)。關於他們的語言有蒙古的特點這一點,據遺留下來到我們的很少材料,似乎這種語言是蒙古的方言而帶有強烈的顎音,因為和通古斯人接觸的緣故。參閲伯希和,《亞洲學報》,1920,1.146—147,和同書,1922,22;以及G.B.博士的《Writing and language of the K'i-tan》(《契丹的文字和語言》)(in Salmony, Sino-Siberan art. Loo, éditeur, 1939)。關於契丹語言,還可以看Shirokogoroff,《北方東胡人的社會組織》(Social Organization of the Northern Tungus),上海,1933(該書頁85説:“達呼爾(Dahurs)人自以為是契丹人的直系子孫。然而這不是説契丹人而是東胡人”。)此外還有Rolf Stein的《遼史》,見通報XXXV,1—3,1939,頁25。——著名的耶律楚材(參閲本書第三章 第21節)好像是認識契丹文字的最一人(王國維之説,見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29,160—161)。

〔6〕在這裏用“突厥”(T'ou-Kiue)突厥人這個名稱,因為這是由於這種重複語,人們習慣於稱呼他們。我要彌補我在《草原帝國》裏面頁135的一個遺漏,關於一個從620—630年君臨東突厥的可,他於624年威脅中國的國都安或西安府。據中國的對音,這個可頡利(Hie-li)。伯希和先生指出,這個對音應該包括突厥的頭銜“el”在內。“頡利是一個可(El-qaghan),是一個伊兒(Ilkhan)”(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29,210)。

〔7〕有許多頭銜,主要的如可(Qaghan)、(Khan)、特勤或的斤(Tégin)、答剌罕(Tarqan)似乎都是當公元四世紀時候,突厥(T'ou-Kiue)人從他們的先驅者蠕蠕人那裏轉販而來的,而蠕蠕人,上面説過,應該是屬於蒙古種。因此這些頭銜都是“蒙古的”(=原始蒙古的)頭銜。由此可見,原始蒙古人(Proto-mongols)將他們文化裏面幾個主要的詞彙傳給歷史上最初的突厥人,無論如何,曾傳給他們一部分政治上和行政上的詞彙。(參閲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15,687;1927,151;1929,250)

〔8〕附註所説林木中人,有一個古老的證明關於原始蒙古人本質上是森林人。有如唐代的室韋人,《遼史》供給這種證明:“室韋人制牛車如突厥人,但不居氈帳,平時結樹枝為廬舍”。(《遼史》,Rolf Stein譯,《通報》,1939,XXXV,1—3,頁19)

第一章 第二節

〔1〕關於興安嶺地理書以及一切經典派的地圖都採用這種寫法“Monts Khingan”(興安嶺)。我也這樣寫,為不使讀者混,但是正確的寫法是“Kinghan”。與此相同,頁8,行23,我們地圖上的“Khangaï”(杭山)應該寫為“Kanghaï”(瀚海)或“Qanghaï”。這一詞在蒙古文為Qangghaï(康孩)。《秘史》第193節 作康山,第194節作康孩。

〔2〕耶律大石於稍約在1121—1125年時候向畏吾兒人提到這件往事:“昔我太祖皇帝北征,過卜古罕城(哈剌-八剌哈桑),即遣使至甘州,詔爾主烏,妝思故國耶?朕即為汝復之。汝不能返耶?脱則有之,在朕猶在爾也。爾祖即表謝,以為遷國於此,十有餘年,軍民皆安土重遷,不能復返矣。”(《遼史》,伯勒什奈德譯,《中世紀史尋究》,I,214)

〔3〕Ye-liu(耶律),系契丹皇族的姓氏,它和Ila互用,Ila的中國對音為Yi-la(移剌)。“耶律楚材自己寫自己名字為移剌楚材。”(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30,48)。G.B.博士註釋,移剌(Ila)這個姓,還以“Il”的形式存在,是Qaratchin(哈剌真)人中間的一個族名。參閲,莫斯達(Mostaert), Ordosica reprint from the Bulletir No.9, 1934, of the Catholic University of Peking,頁48。在語中,Yelou的意思指“公豬”(Rolf Stein,《遼史》,《通報》,1939,23)。〔翁按:《輟耕錄》説金人姓氏改漢姓者有三十餘氏,如完顏改姓王,奧屯(Ao-tun)改姓曹(Čao),伊剌(Ye-liu)改姓劉(Liu),大概Ye字即是Il(如伊兒)乃是銜名,而“律”音近於劉。〕

〔4〕關於Djurtchät(主兒)這一詞,常常被讀作Djutchen(女真),“字形的錯誤”,參閲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30,297和336。G.B.博士寫:“Djurtchet,以及Djurtched(《秘史》,247,248,253,274各節)Djurtchid(《薩囊徹辰書》,頁79,1.9)都是單數詞的複數形式。(按:金史還有朱裏真的譯名。)Djurtchin中國人在文件上作女真(Jou-tchen,翁按:女可讀作汝)。參閲希羅科戈羅夫,《近代通古斯人的社會組織》,頁90”。拉施特作Djurtché(女直),別列津念做Djurdjé。這個種族名稱在蒙古文裏面產生了一個本名,主兒歹(Djurtchedaï)(《秘史》,130,171,176,183,185等節),其意義為“女直人”(Le Djurtchin),就像撒兒塔黑(Sartaq)指“撒兒塔兀勒”(le Sartaghoul)(河中人),汪古兒(Önggur)指“汪古人”,翁吉剌(Onggiran)指“翁吉剌人”等等。

〔5〕通古斯語的Agouda,在中文作阿骨打(按:在《金史》校正本,阿骨打改為阿國達),是女真人首領Hélibou之子,Hélibou中國對音作劾裏缽(翁按:劾裏缽,武英殿本作勃裏缽,乾隆校正版作和哩布)。阿骨打(+1123)的繼位人是他的兄Okimaï,中國對音作吳乞買(或烏奇邁)(1123—1135年)。成吉思的將領之一做阿忽台(Aqoutaï)《秘史》,234節)。

〔6〕關於唐兀(Tangout)。G.B.博士提到:“這個名字照此樣見於鄂爾渾碑文(第八世紀),其字形即作Tangout。“突厥毗伽(Bilgä)可(716—734年)説,當我即位第二十七年,我出征唐兀。我將唐兀人民剿滅”(湯姆生,《鄂爾渾碑文》,123)。我們在《秘史》152,177,249,250,256,265,267,268節,所看到的寫法為唐兀〔Tang'out(=Tangqout或Tangghout)〕又在第266節 看到其多數形式,唐兀惕(Tang'oudout)。——《薩囊徹辰書》,84,1.2,作“Tangghoud”。現今鄂爾多斯的各蒙古旗裏面有族名採用“Tangghout”和“Tangghoudoût”的形式。莫斯達神認為這是原始西夏的族而在成吉思時代蒙古化。參閲莫斯達,Ordosica,頁45,編目161,162。Tangout,是蒙古語的多數形式,即唐(Tang)的多數。

第一章 第三節

〔1〕關於客魯漣河。我們地圖上一般地對於這個有名的蒙古河流寫為“Kéroulèn”。但是正確的寫法應為Kerulen。《秘史》94,96,98,107,136,142以及其它各節以它常用的同音倒轉(interversion consonantique)作客魯漣河。《薩囊徹辰書》,頁70,I.6,作Kerulen Mören。《拉施特書》,別列津譯本,第十三卷 ,頁5,13,15,91,110以及其它,作Keluran或Keluren(按:元史一作怯連河)。

〔2〕《倡醇真人西遊記》説到土拉河的一個支流,A.韋利認為就是Kharoukha-在這條河上面,這位士於1221年之際看見一座古城的遺址,它還可以辨認出來,是照中國形式建築的。這一個旅行隊找到一塊瓦上面有契丹文字。“無疑這是不肯投降金人的契丹人所建的城。”(Waley: Travels of an Alchimist, 68)

〔3〕關於土拉河的黑森林(Tou'oula-yin qara-tun),看《秘史》96,115,164節。至於這條河的本,它的舊名確為土兀剌(Toughoula, Tou'oula)(參閲,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30,頁15)。在八世紀初的突厥鄂爾渾碑文裏面,其形式為Toughla, Toghla,例如在湯姆生,《鄂爾渾突厥碑文》,124。(參閲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29,211)

〔4〕關於耶律大石的名字,或者是耶律“太師”(“le Taïchi”),這是中國官名蒙古化——參閲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30,45。通過我們所知很有限的關於他的事蹟,他是中亞歷史裏面最使人有興趣的人物:《北使記》(雖然是金國史料)(按:這是指劉祁的《北使記》,)説,“他聰明有才,作俊辯”,所以金人徵者阿骨打想結他,於是以一個完顏氏的公主嫁他。”(伯勒什奈德《中世紀史研究》,28)(翁按:遼人稱節度為大使,轉而為太師或太子,乃是最高的官銜。)

〔5〕別失八里(在回鶻語為Bechbaligh,在蒙古語為Bechbaliq)就是現今的濟木薩,在古城的西北鄰近地方(蒙古人稱為Gutchen)。

〔6〕《北使記》,在關於烏古孫的旅行時候,説耶律大石曾先向“山嶺“方面覓發展(伯勒什奈德以為這是在Borokhoro或Talki山方面,Kouldja之北)。“因從西征,摯其絮亡入山,鳩集羣,徑西北,逐草居。行數載,抵山,雪石不得,乃屏車,以駝負輜重,入回鶻,攘其地而國焉。”(伯勒什奈德譯,《中世紀史研究》,I.28,29)(按:這裏譯者照《北使記》原文引入,與原書文字由於轉譯者頗有出入。)

第一章 第四節

〔1〕哈剌契丹,在蒙文的形式是剌乞塔(Qara-Khitaï,多數為Qara-Kitad),見《秘史》151,177,198,247,248,266節。

〔2〕G.B.博士寫:“八剌撒渾的準確地點不可知。這座城可能是在楚河流域(《秘史》152,177,198,236節稱為垂河)。(翁按:八剌撒渾在楚河下流,此河注入熱海,八剌撒渾在熱海西北約二百里。)突厥人稱此城為Qouz-Ordou(中國的對音為虎思斡耳朵,參看伯勒什奈德,《中世紀史研究》,I.222,233)或Qouz-Oulouch(參閲Kâchghari, Dîwân, I.60,和I.112)。志費尼説蒙古人稱此城為Gour-baliq(古兒八里)。參閲馬迦特,Guwainî's Berichtüber die Bekehrung der Uiguren,見於Sitzungsberichte d. Kgl. Preuss. Akad. d. Wiss.,1912, 487。八剌撒渾是栗特人所建立。和葉(Soûdjâb或托克馬克)城相去不遠。此外,耶律楚材在他的《西遊錄》裏面説,虎司窩魯朵,即指虎思斡耳朵,也就是八剌撒渾,距離塔剌斯約百里。塔剌斯就是Taras,即現今的Aoulie-ata(伯勒什奈德譯,《中世紀史研究》,I.18)

〔3〕G.B.博士懷疑康里人是否像某些史家所説的那樣被哈剌王朝人所徵。“可能志費尼將哈剌魯和康裏這兩個名稱膠起來,據額梯兒的若手抄本。參閲馬迦特的《庫蠻考》,166”。至於哈剌魯人,人們知,他們已經見於八世紀的鄂爾渾碑文,IN 1; II, E 29 ap. 湯姆生,《鄂爾渾碑文》,頁111和124,又湯姆生《Samlede Afhandlingen》本哈,1922,153。他們無疑是已經居住在巴爾哈什的東邊地區(莎畹,《西突厥》,33和286;A.赫爾曼的《中國地圖》第37)。(按:哈剌魯即唐書的葛邏祿,哈剌王朝是此族所建。)

〔4〕伊立-伊-都兒在畏吾兒語言裏面指突厥人的王,伊立這個名銜已經見於鄂爾渾突厥碑文之中。

〔5〕哈剌王朝(Qarakhanides)自稱Âl-i-Afrâsiyab,就是“額弗剌昔牙卜王室”。這個Châh-nâme的英雄在突厥歌唱裏面,為喀什噶爾(Kâchgharî)所傳頌的,自稱“Alp-Touga”即“饒勇的虎”。

〔6〕G.B.博士以為“古兒”這個頭銜源自突厥。“古兒”(Ghour)等見於鄂爾渾碑文的“突厥”字Kur, Kul,而伯希和以為這個詞的意義為“光榮”(《通報》,1929,210),這個詞在“突厥”的名字裏面可以找到,即Kul-tegin(闕特勒)(《鄂爾渾碑文》,湯姆生刊本,頁108),在畏吾兒的名銜裏面也有,哈剌-八剌哈孫的碑文上面有Kul Bilgä Qan(Schlegel, Die Chines Inschrift auf d. uigur. Denkmal in Kara Balgasun, Helsingfors, 1896,頁3,I.22,在這裏,這一詞被譯為“饒勇”)。參閲Caferoghlu, Uygur Sözlugu, Istanbul, 1937, 95。蒙古語裏面,Kur這一詞在好些用法之中,有“羣”、“多數”、“普遍”、“一般”等意義;例如Kur Yeke Oulous,意思為“一切偉大的人民”。(這裏可查閲莫斯達)神的《鄂爾多斯傳文件》(Textes oraux ordos),頁701)。海涅士先生(Wörterb., 52)譯古兒為“Ober-, Allgemeinherrscher”。(翁按:Kur在元史亦稱為“谷兒”,札木曾被推為谷兒,為各部盟主之意。)

〔7〕在《金史》裏面,還可以找到一些關於建立哈剌契丹帝國的補充説明。從這裏面我們得知,當女真人於1120年下北京時候,耶律大石試行在國都西北的龍門之隘抵抗(《綱目》説是在居庸關,在南之隘)。到了不得不投降時候,耶律大石似乎歸附於戰勝者(1121年),不過很就脱逃。(按:《金史》卷二“太祖本紀”,六年,“林牙大石龍門……”)金人在北京據有帝位之,聽説逃亡者正在突厥斯坦建立一個新的契丹人國家,覺忱慮。1130年,他們派歸附的契丹人耶律伊達(Ye-liu Yu-ta)(按:應系耶律伊都)往徵,但是這一次偵察杏谨兵很就退回。一個名(Han-nou)的金人軍官來找到已是突厥斯坦古兒的耶律大石,要大石下馬恭聽宣讀金主的詔諭:大石即將韓。事實上,似乎洲森林的人不習慣於草原生活。更有趣味的是畏吾兒人似乎在哈剌契丹人和金人之間使用手腕。《金史》在1130年的編目之下記載,在魯蕃的畏吾兒人獲得耶律大石的羽之一名薩巴迪裏託迪(Sa-pa-ti-t'ou-tie)與金人。[翁按:《金史·太宗本紀》九年九月己酉和州(在羅布泊之北約二百里)回鶻執耶律達實之薩巴迪裏託迪來獻。太宗九年即1131年。]1144年畏吾兒人的使者至金廷致敬,然而也就是他們,來殺金人派到他們那裏去的使者。在1160年和1190年之間[翁按:應是1175年,《金史》大定十五年(1175)粘拔(又作展盤)君薩里雅寅特斯率康裏部孛古(即博古,亦作貝歡)及户三萬餘來降,內附,乞納大石所給予的碑印,接受金朝的碑印,並通知韓已受害。]康里人的首領,中國人稱之為博古(Po-Kou)的,請為金人的藩屬,將古兒所給他的印信獻予金人,並請北京朝廷頒印給他。這個事件到此為止。雖然有這些嘗試得不到結果,金人的權始終不能達到戈裏面。(伯勒什奈德譯,《中世紀史研究》,I.219—223)

第一章 第五節

〔1〕《秘史》沒有説到傳説中的山谷額兒格涅坤。拉施特説到這個山谷(別列津刊本,XIII,原文,頁5,行10—11),稱為Erkéné Qôn,(ärgäna-qon)。關於這個,以為從那裏出來所有的突厥人種和蒙古人種的山洞的最早記載,上溯到公元四世紀的“突厥”突厥人(Tures“T'ou-Kiue”)。伯希和先生所譯《周書》的一段(通報,1929,214)説“突厥可們經常駐在於都斤山[Utukän。翁按:都斤山即烏德犍山亦即《唐書》所謂督軍山,闕特勤碑文所載Ütükän即烏德犍山的對音。此山在杭山或南阿爾泰山之東部。將Ütükän頭一個音略去則訛譯為都斤山(Tükän),山在鄂爾渾河之北,薛靈格河之南,大抵為此二河的分嶺。德人Hirth謂即元之和林山(Kara Kokorum),然則此洞即在和林附近,和林遂成為蒙古帝國發祥地,以即名為大都。]每年率諸酋獻祭於祖先的山洞”。伯希和繼續説“這個山洞是突厥人祖先和他的妻牝狼所躲藏的地方。穿過這個洞,有平壤茂草,周圍數百里,就在這個地方,這個逃亡者和牝狼的子孫累代居住,直至於他們出至於金山之南(Kin-Chan,可能指阿爾泰山);這個山洞在高昌(魯番)北方山中。這個傳故事流傳到蒙古人,因為人們從他們那裏重覓到幾個世紀以的大概,在額兒格涅坤地這個故事裏面,有如拉施特和阿不哈齊所紀述,又有如《秘史》所説,蒼狼是成吉思這一系蒙古人的祖先。(翁按:斡難河,乾隆校正版改為鄂諾河,清朝諸帝皆精通漢蒙文字,乾隆曾敕令將遼、金、元譯名加以更正,比以較為準確。大概o字讀如阿,或鄂,不作為ö或oo音。如作為ö音則為斡。)

〔2〕斡難河寫為Onon(鄂)已通行。馬迦特説,在《薩囊徹辰書》,頁60,I.2已經出現過:Onon(鄂)Mören(河)。但是在《秘史》,1,24,32,50,54—57以及其它各節,還是作Onon(斡難)Muren(河)。(按:“難”字古讀,何切,與儺同,是斡難與Onon音實甚近。)

〔3〕G.B.博士譯豁埃馬闌勒(Gho'ai maral不如海涅士的寫法Qo'ai-maral為“美麗的牝鹿”(比“拜瑟或慘拜瑟的牝鹿”為勝)。海涅士(Wörterb., 64)譯豁阿(qo'a)為“美”,附加説:“皮膚,在人的名字裏面”,譯豁埃(Qo'ai)為慘和蒼(?)”。在面,人們要認識到海涅士的寫法Batatchiqan較勝於《秘史》第一節 和《薩囊徹辰書》頁56,I.14的Batatchighan, tchighan(赤罕)的字源為tchaghan(察罕)(拜瑟)。巴塔赤罕之名,意義為“健步的人”。“蒼狼有子瑟拜”。

〔4〕《薩囊徹辰書》,頁58,I.5和6,將李兒帖赤那寫做Burte-tchinwa,豁埃馬闌勒寫做Ghowa-maral。(翁按:赤那即魏書官氏志的叱,有“叱氏改為狼氏”一語,蒙古語族謂狼曰Čono,或Šono,乃赤那的對音)

〔5〕關於翻譯突厥的狼的祖先Kök-böri的名字裏面的Kök字指一種顏,人們有很多的爭辯。在突厥畏吾兒語中,沒有人將Kök轉為“青”。Bang(Bang-Rachmati, Die Legende von Qghuz Qaghan, 1934,頁16和17)和Riza Nour(0ghouz nâmé, 1928,頁53)。“Riza Nour先生譯Kök böri為灰的狼,不譯為青的狼,我們以為是對的”。Kök可以應用於兩種顏,而Kök böri至今在中國的突厥斯坦還是指灰的狼”。(伯希和,《通報》,1930,288)。蒙古祖先的狼,也是灰,或青灰:börte tchino。(參閲海涅士《Worterb》,19)。[翁按:蒙古語謂青曰kok,突厥語則曰kök北史谷渾傳“谷渾北有曲海”(kok轉為曲音,乃是古讀,與粵語讀曲字曰kok相同)是即今所謂青海。”大概這裏是指青眼睛的狼,也許是指青灰的狼。]

〔6〕蒙古的祖先從巴塔赤罕至朵奔篾兒,依照《秘史》第二至第三節 ,子相傳如下:巴塔赤罕——塔馬察——豁裏察兒,有才能者(篾兒)——阿兀站“灰?”(孛羅温)——撒裏,私心者(察兀)——也客你敦,大眼——撏鎖赤——兒出,孛兒只斤族的有才能者——脱羅豁勒真,富者(伯顏)——都哇,獨眼或瞽者(鎖豁兒)和他的兄朵奔,有才能者(篾兒)。

〔7〕關於阿闌豁阿(Alan-gho'a, Alanqo'a)這個名字,是照它在《秘史》7,10,17—02,22,23,76節的寫法。還可以提到,這個名字在《薩囊徹辰書》,頁58,I.5,作Aloung-Ghowa。其意義為“美麗阿闌”。

〔8〕“不忽塔吉(Boughou-Qatagi,較適當作Bouqou-qadagi)的意義為:強壯的牡鹿(bouqou, boughou);不禿撒勒只(Boughatou-saldji)=不禿,弱者;孛端察兒蒙黑(Bodountchar-moungqaq)=孛端察兒,“愚魯者”(G.B.博士)。在《薩囊徹辰書》裏面(58,I.9),這些名字作Boughou-qatagi,Boug (at) ou—saldji-ghou和Bodantchar。

〔9〕伯希和先生説,如果在《秘史》第十節 ,不古訥台的名字在別勒古訥台之,在面常常是次序相反。他結論“別勒古訥台應該是兄”而“在十五世紀時候,為了對音之用的手抄本里面偶爾倒置了”。(伯希和,《蒙古秘史裏面一行古代被改的蒙古文》,《通報》,1930,200)。在《薩囊徹辰書》,頁58,I.11,Belgunutäi和Bugunutaï成為Belgätaï和Buguntäi。

〔10〕關於孛兒只斤的詞源,[或者,無寧説其多數Bordjigit(孛兒只吉惕),有如《秘史》第三節 所舉證的人名孛兒只吉歹篾兒]以“灰眼睛”(boro gris)來解釋它,是拉施特所指出的,人們也可以聯想到boro-tchiki (n)“灰的耳朵”。鄂爾多斯的一個氏族,就是tadji氏族,至今還帶着“Bordjigit”的名稱(參閲莫斯達,《Ordosica》,頁37)而且G.B.博士提到這些Bordjigit人在蒙古人對於火的信仰起有作用,火的信仰和對於成吉思的信仰常常是密地彼此連繫。參閲,Poppe,《Zum Feuerkultus bei den Mongolen》,Asia Major,II,137—138。

〔11〕尼這一詞和都兒魯斤這一詞不見於《秘史》。是從《拉施特書》裏面的Nîroûn和D (u) rl (u) kîn這個形式而借用的。(“部落”,別列津,頁4以下)G.B.博士寫:“Niroun(尼)這一詞的詞源以為是由於Ari'oun(純潔)是Schmidt錯了的字義之一。而且他只想到光明之神降臨於阿闌豁阿,所以在Niroun裏面當然看出某些意義有如Naran(“太陽”)。然而這裏可能是Niroughoun, Niro'oun(“背”)這個詞的寫。

〔12〕成吉思韩阜寝的名字,《秘史》50,59—63;65—70以及其它節均作也速該(Yesugei),《薩囊徹辰書》作Yisugei,頁60,I.15以下。〔翁按:也速該在校正版為伊蘇克依(ye-so-ge-i),“gei”讀成“該”,想是歐洲文字的讀法,如分為ge-i則讀為克依(i讀作e)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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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古帝國史(出書版)

蒙古帝國史(出書版)

作者:勒內·格魯塞 類型:免費小説 完結: 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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